M市的西城监狱显得异常冷清,门口几个狱警百无聊赖的溜达着,黑色的大铁门显得森严冷酷,却给人一种阴森但庄严地感觉,仿佛一旦犯错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大门忽然开了,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原来是出狱的人员,女狱警一边帮她叫出租,一边叮嘱她要重新做人,女子答应着上了出租车,汽车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一串烟尘。
车子行驶着,她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她就是一年前杀死林祥的黄燕,她被三毛探长抓了起来并判处了死缓,可是自从她入狱后,一直有个女人给她送生活用品,她一直想见见这个帮助她的人,可是那人总是躲着她,最近,她又帮她交了保释金。
心里想着,黄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在她一再恳求下,狱警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这个女人临走前给她留下的,如果她出狱了就把电话告诉她,黄燕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喂,那位?”
“是我,”黄燕淡淡的说,“您一直帮助的那个人,”
对方沉默一段时间,“你出狱了?”
“是的,”黄燕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没有您帮我,我还得在监狱里呆着呢。”
“呵呵,”那个女人笑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见见您,”黄燕按耐着胸中的种种疑问,“咱们约个地方好吗?”
“好吧,”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在一个小饭馆里,黄燕见到了她要找的人,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打扮得也很时髦,她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杨春红,”
黄燕和她握了握手,寒暄了一阵儿,黄燕开口说道,“我想问您点事,”她把肚子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您为什么要帮我?”
杨春红微微一笑,“只是觉得你太可怜了,所以想帮帮你。”
黄燕见对方答复的很含糊,也不好细问,她又问道,“那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杨春红看了看窗外,答非所问的说,“当初要是没有三毛,你会被抓住吗?”
提起了三毛,黄燕只觉得怒火中烧,“我恨他!要是没有他,我是不会进去的。”
杨春红笑道,“如果给你个机会,你想报仇吗?”见黄燕一愣,杨春红哈哈一笑道,“不谈这个,今天你出狱,我请客,好好吃点儿。”
饭后,杨春红带着暧昧的眼神看着黄燕,“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黄燕用餐巾擦了擦嘴,“没的说,没您救我,我还得在监狱里受罪。”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杨春红话锋一转。
“您让我干什么都行。”黄燕充满感激的说。
杨春红摆了摆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而且我相信你也愿意干。”
“什么事?”黄燕问道。
杨春红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黄燕脸色一变,她为难得问,“这能行吗?”
杨春红一捅她,“傻瓜,听我的,你绝对没事,就是出了事也有人给你担着,我告诉你,我们老板的实力足以控制M市政府,你还怕什么。”
黄燕眼珠一转,“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杨春红笑着搂住了黄燕,“不是知道你和他有仇吗,我们知道你有一身好武艺,只要你愿意加入,到时候保你有大把的钱赚。”
黄燕想了想杨春红的话,她有些犹豫,可最终,她抬起头坚定的说,“我干!”
杨春红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欢迎你加入。”两个人举杯碰了一下,纷纷露出了微笑,只是笑容都有些诡异......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M市逐渐的安静下来,人们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刑警小李打了个哈欠随手关掉了电脑,“也该回家吃晚饭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收拾着,一抬眼看到钟发还在忙碌着,“老钟,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干呀,快回家吧,”他对钟发说道。
“你先走吧,”钟发眼睛都不离屏幕,“明天方警司就到,我可不想撞在枪口上。”
“那你忙吧,”小李收拾好了东西,朝楼下走去,“我可累了,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街头上路灯都已经亮了,小李悠闲地吹着口哨,慢慢的骑着自行车,他来到了一条小胡同前停了下来,这条胡同通往正泰路,如果从大马路到家得花一小时,要是从小胡同走只需要二十分钟,可是小胡同没有路灯,加上天晚了显得黑咕隆咚,要是换个女孩子肯定会走大路,可是小李可不管这些,他一拧车把,一头扎进了胡同。
胡同里阴暗暗的,小李不由得看了一下表,七点整了,随着天空一点点的变暗,小李也脚上加劲儿,当他来到了一个拐角时,突然从旁边飞来一条铁棍,正打在他脸上。
小李一点防备也没有,他被打的大叫一声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这下打的可不轻,他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一个黑影走近了他,“你是谁?”黑暗中小李看不清那人的穿着,再加上脸上挨了一棍,他强忍着伤痛问道,“干嘛打我?”
“哼哼,”那人冷笑着,“因为你们这些臭警察都该死!”说着,她抡起铁棍照着小李的头上狠狠一棍,小李惨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个人走过去把他的头割了下来,拎着血淋淋的人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晚上七点半,一场大雨席卷了整个M市,忙碌了一天的女警李晓娜,正在家里玩着电脑。
“小娜,”妈妈在厨房里喊道,“快去买两包盐,家里没盐了。”
“明天再去行吗,”看着窗外的大雨,李晓娜有些不愿意。
“不行,”妈妈斩钉截铁的说,“老妈今天做好菜,没有盐怎么行,快去吧,到时候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哦。”
晓娜无可奈何的拿起衣架上的警服,拿了把雨伞走出了家门,雨下得挺急,小卖部显得那么遥远,“真是的,”晓娜嘟囔着,“这么大的雨还让人家出来。”
猛然间,身后一条铁棍狠砸到她头上,晓娜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她用手一摸,脑袋上都是血,一个黑影从她身后走了过来,“你...你...你为什么要打我?”晓娜咬着牙问道。
“因为你是警察!”说着,黑影抡起铁棍疯狂的打向晓娜,一下、两下、三下,见晓娜不动了,她便取出一柄锋利的刀子割掉了晓娜的头,带着这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警察老刘开着汽车飞驰在雨夜中,已经八点了,儿子又被留校了,这臭小子用弹弓打鸟结果把窗户打碎了,老刘虽然生气但是并不想打骂儿子,毕竟儿子的学习成绩一向不错,就是淘气,“唉,得啦,又得给老师赔礼道歉了。”老刘想着加快了车速。
汽车来到了学校门口,这么大的雨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老刘锁上车打了把雨伞,走向校门,这鬼天气,回家衣裳又得换了,正想着一根铁棍飞了过来,老刘猝不及防,但是他毕竟在警队里得过擒拿格斗奖,他下意识地一躲,铁棍没打到头,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上,“啊!”老刘被打的一个趔趄,他迅速转过身面对着对手,对方黑衣黑帽看不清脸,但是老刘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你.....你是谁?为什打我?”老刘用手捂着受伤的肩膀问道。
“别问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完,黑影轮着铁棍冲了过来,老刘一闪身还了一脚,黑影轻易的躲闪开了,两个人打在了一处,如果老刘没受伤的话,他也许还能和对方折腾一会儿,可现在他的手使不上劲,一个没留神,黑影一棍打在了他的头上,老刘晃了两晃倒了下去,黑影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走上前把老刘的头狠狠地割了下来,她拎着人头转身走了,身影在大雨和雷电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三毛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打开窗子,深深的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真清凉呀!感觉头脑都变得清楚了。对了,今天新上任的警司方娜就要到了,自己还得去迎接呢,三毛想着连忙洗漱了一下,匆匆吃了点东西,冲出了家门;只是,他不知道一个黑影躲在暗处正偷偷地观察着他的一切,见三毛开车走远了,她悄没声的翻过了三毛家的院墙......
路上,三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喂,那位?”三毛边开车边问。
“师父,是我,”钟发在电话里喊道,声音很急促,“出大事了!正泰路发生三起凶杀案,死了三个人,您快来一下吧,”
“什么!”三毛也是一惊,“死了三个人!”
“是啊,方警司就要来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钟发懊恼的说,“我刚起床,局里就有人通知我,快去,我现在在路上,您也快来吧。”
“好的,我这就到,”三毛说着挂了电话,猛一打方向盘汽车掉头朝正泰路驶去。
三毛很快来到了正泰路,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刑警们忙得不可开交,大伙一见三毛来了,都向他围拢过来,“探长,您看看,”刑警小吴眼圈发红,他指着地上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三毛走上去掀开白布一看,死者的头被人割掉了,他身上穿的是警服,死者竟然是一名警察!三毛只觉得头一阵眩晕,怎么会这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说有三具尸体吗?”三毛问道,“另外的两具呢?”
“在这儿,”小吴领着三毛绕过胡同,地上也停着一具尸体,三毛一看,是一具女尸,头也不见了,身上也穿着警服,三毛觉得有些不妙,难到死的都是警察?“最后一具呢?”三毛问道。
“在这儿,”小吴领着三毛来到了正泰学校门口,是一具男尸,身上同样穿着警服,三毛沉默了半响,“身份都查清了吗?”
“查清了,路口的是小李,女尸是李晓娜,学校门口的是老刘,”小吴说道。
三毛用手捂住嘴干咳了一声,其实他是把那股怒气强咽了下去,“死因查清了吗?”
“查清了,”老牛走了过来,嗓音嘶哑的说,“都是被人割掉了头颅致死的,身上都有伤痕,死前肯定和凶手搏斗过。”他顿了顿问道,“已经通知了死者家属,你看要不要把尸体先运回去?”
三毛摆了摆手,“让我再检查检查,”老牛也没再说什么。
钟发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师父,”他哽咽地说,“我都知道了,咱们得为他们报仇呀!”
三毛没有说什么,他直起身对尸体庄严地敬了一个礼。
所有在场的警察也都跟着敬了礼。
外围一阵骚动,一个穿风衣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对警戒线的警察说道,“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是我们三毛探长,”警察看着她说道,“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新来的警司方娜,”女子说着,取出了证件,“让我进去,”
方娜径直走到了三毛面前伸出了手,“你好,探长,我是方娜,”三毛看了她一眼,也伸出了手。
“我一到就听说了此事,”方娜看着被抬上车的尸体,“案情搞清楚了吗?”
“还没有,”三毛说道,“我们还得调查调查,”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老牛突然说道,“尸体的背上让人刻了几行字,”
三毛和方娜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老牛身上,“什么字?”两人同时问道。
老牛沉思了一下,“字迹有点模糊,给我点时间,我能把字拓下来,”
方娜挥了挥手,“你去吧,注意别破坏尸体就行。”
老牛走上运尸车,他在有字的地方抹了点红印油,然后用一块白布往上一印,字便印到了布上,三毛和方娜凑了上来,三个人一看,原来是一首诗,诗是这样写的:
一二四五六七八
手字倒卷是真凶
义士手提三尺剑
六阳藏在火源中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方娜自言自语地说,三毛也有些不解,老牛看了看两人,“咱们先把尸体运回去吧。”
三毛看了方娜一眼,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见方娜还在想那首诗他便说道,“好吧,先运回去。”
警车呼啸着开走了,三毛留下了继续勘察现场,方娜也留了下来,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昨晚那场大雨已经将现场冲洗的干干净净,这给破案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方娜有点累了,她来到警车上想歇一会,三毛却像是不知道累一样,在炎炎烈日下,他已经忙活了两三个小时了,三毛并不是不累,他也知道大雨已经将现场破坏了不少,他这样忙活只是想找点事情做来缓解心里的痛苦。
方娜沉思者,像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呢,看来待会只能问问死者的亲属看看最近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正想着,忽然车载的110报警电话响了起来,方娜看了一眼窗外,大部分警察还在忙碌着,她伸手拿起电话问道,“喂?”
“是110吗,”一个冷冰冰的女声问道,“我有重要的事要举报,是关于三起凶杀案的。”
“你是哪位?”方娜的听到这儿声音明显提高了。
“你不用管我是谁,”对方仍然冷冰冰的说,“我是在公路旁边的电话亭给你们打的,我这么做是不想牵连自己,因为凶手是你们警队中的一员。”
“什么?”方娜难以置信地说,“你说凶手是...”
“如果你好好看看那首诗的第一句、第二局、第四局你就明白凶手是谁了,实话告诉你吧,凶手我认识,他肯定有严重的变态心理,我昨晚在暗处亲眼看到他在尸体上刻字的。”对方顿了顿,“如果你破案了,不要感谢我,也不要找我,我只是尽我的该做的而已。”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方娜放下电话陷入了迷惑,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方娜真正关心的是她刚才提到的有关诗的事情,第一句...第二局...第四...
方娜猛然间醒悟,等等,第一句一二四五六七八缺了一个三,第二句手字倒卷是真凶,“手”字最后一笔如果往上一卷正好是一个“毛”字,难道是...
“三毛!”方娜非常吃惊,“难道是他干的?”不大可能,她暗暗地对自己说,“这没有理由啊!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同行呢?”方娜摇了摇头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了最后一句诗,“六阳藏在火源中。”
六阳应该是说六阳魁首,也就是人头!方娜心里暗自肯定,应该是这样的,那藏在火源中这话怎么解释呢?方娜苦苦思索着,她想了想走下车向钟发问道,“钟发,你知道三毛探长的家在哪儿吗?”
“知道啊,”忙碌着的钟发抹了一把汗,“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娜瞟了一眼远处的三毛,“我想下班以后去拜访一下探长,”
钟发看了看方娜告诉了她三毛的住址,方娜点了点头,悄没声的离开了现场驱车朝三毛家赶去。
不一会,方娜来到了三毛住的小公寓,她快步来到了三毛家门前,门上着锁,但这难不倒方警司,她从兜里取出一根细铁丝,轻轻一捅门就开了,方娜快速环视了一下房间径直朝厨房走去,火源应该就是灶台。
厨房里很整洁,灶台擦得很干净,方娜看了看灶台底下的橱柜,她攥住把手轻轻拉开了柜门...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有三颗血淋淋的人头!一颗头还滚了出来,方娜皱着眉看着三颗人头,好你个三毛!方娜恨恨地想着,看我不抓住你!,她掏出手机向警队的车载电话打了过去。
这会儿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警察局了,车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钟发走上去拿起电话,“喂,那位?”
“钟发,叫所有人都到三毛家集合,我有事向大家说。”方娜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钟发疑惑的问道。
“到了你们就明白了,快点,”方娜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钟发狐疑地挂了电话,“怎么了?”三毛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询问道。
“方警司让咱们到您家里集合。”钟发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毛也一肚子问号,“干嘛到我家去呀?”
老牛想了想说,“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头儿,让咱们去就去吧。”
小队急忙赶往三毛家。
大家进了房间,方娜背对着大家,三毛疑惑得问,“方警司,有什么事要到我家说?”
方娜转过了身,指了指厨房,“你自己去看,”
三毛感到莫名其妙,他走进厨房一看,地上血淋淋地摆着三颗人头,三毛张口结舌,大伙也都瞧见了这一幕,全都怔住了。
“三毛,”方娜强压着怒火说道,“你还有什么解释,一二四五六七八缺了一个三,手字倒卷分明是个毛字,六阳藏在火源中,原来是藏在灶台里,要不是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我都不知道原来是你干的!”
“不是我!”三毛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我没有杀人!”
“你还狡辩!”方娜大怒,她一挥手,“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钟发等人不由得楞住了,方娜更生气了,“难道让我亲自动手吗!”
三毛大声喊道,“这是有人诬陷我,我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出门!”
“谁能证明!”方娜问道。
三毛愣了,“我一直在家,谁能给我证明。”
方娜冷冷地瞪着他,“你到现在还在狡辩,看来只好我亲自逮你了,”说着她从身后抽出手铐。
三毛感到非常无助,他想说不是他干的,可方娜根本不信,三毛只觉得一股急火直冲脑门,他回身看了看四周,警队的人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是他干的,而方娜已经朝他逼了过来。
不能就这么让她抓了,三毛想着转身向窗户跑去,方娜一个箭步冲上去,三毛回身一掌,两个人打在了一处,钟发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傻了,方娜一边打一边说,“还不过来帮忙,”几个人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尽管大家都不相信三毛是凶手,但又不敢违抗方娜的命令,只好向三毛围拢过来。
三毛见势不妙,众人已经将他包围了,他迅速扫了一眼四周,见钟发站在窗户前面,钟发一个劲的对他使眼色,三毛会意,猛的朝钟发扑了过去,钟发装着一躲,三毛借着这个势头往外一窜,冲出窗外跑了。
方娜赶到窗前一瞧,三毛早跑得没影了,她怒不可遏,回手给了钟发一拳,“你是不是成心放他!”
“不是啊,警司,”钟发低着头,心里却为三毛逃走而感到十分高兴,“你也知道我师父他武艺高强,我是打不过他的,所以我只能往旁边一躲了。”
方娜吩咐道,“快!全市通缉三毛,并且把他的照片分发下去,”她一指钟发,“你记两个大过,回家写一份报告,再有下次决不轻饶!”钟发一声也不敢吭。
方娜扫了大伙一眼,“还等什么,立即行动!”
众人一起答应,“是!”